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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聂】强迫症

(〃'▽'〃)是一个关于强迫症的小甜饼,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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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其人,兼览博照,独步天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美中只一点不足——有点强迫症。

其实也不过是所居所用必须整齐洁净,所思所想须得探个究竟罢了。说是毛病,跟随他这许多年倒是给他留下个飘飘如谪仙、事事通古今的后遗症。

盖聂平素不与人太过亲近,于是知晓他这小小瑕疵的唯有身边至亲至密之人,屈指可数。

墨家巨子是其中一位。

小小少年顽劣活泼,上树掏鸟蛋下湾捣泥窝。招猫逗狗,无恶不作。

直到遇见盖聂。

盖聂将他从树上逮下来掼到溪水里从上而下洗了个通透,而后将少年的破衣烂衫细细拆洗补了,还给他时只提了一个要求。

不是什么以后跟着大叔,大叔罩你。这在剑圣看来是命令不是要求。

他只是暗示道,衣冠端正乃是君子之所为。

天明说,我不想当君子我想当大侠。

盖聂说,好,衣冠端正亦是侠之所为。

  天明痛快地点了头。

  不过少年洗过的衣服只是干的脏衣物和湿的脏衣物之分罢了,盖聂堪堪忍受了一次便包揽了替天明打理所有身外之物的重任。

  所以天明并不关心盖聂有没有强迫症,在他眼里,盖聂武艺超群又对自己体贴入微,想认他当亲爹都来不及。

他真希望盖聂就是他亲爹。

  然而每次他对盖聂举着那半块玉佩想试探自己的身世时,盖聂都会一脸欲言又止的细心将玉佩替他置回衣物中去。

  天明想,自己的大叔一定很伤心才不提起这件事。

  盖聂想,那玉佩为何只有一半,真是不想再看。


  

  而另一位便是卫庄。

  与天明相反,在他眼里盖聂的毛病多得数不胜数,别的且不提,这一直技高自己一头便是头等大罪,不通风情为人木讷也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相比之下,这种鸡毛蒜皮能让他碎碎念到的几率还真是少之又少。

  但盖聂似乎不怎么会看脸色,卫庄用过膳心情好时他唤卫庄沐浴,卫庄输了剑脸色臭时他叫卫庄浣衣。

  卫庄偏要跟他对着干。

  他故意加大训练强度搞得满身臭汗,又将成堆的脏衣物在床脚堆成小山。

  盖聂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卫庄便愈发变本加厉,这种没有硝烟的战役足足持续了半个月。

  直到有一天师父冲进来把他连人带衣一起丢进了山涧。

  


  刚刚回韩国拥有自己的单人宿舍时卫庄简直乐得想上天。

  从此他背书可以只念上句不念下句,脏衣物可以攒到只剩最后一件。夜深了没人催着他熄灯,入了冬也没人为了逼他披棉衣而碎碎念。

  我曾以为你有万般不好,可相别久了,那万般不好也变了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

  卫庄宽衣完毕方要躺下,愣了几息又沉默起身将衣物叠齐。



后来天枢再见,他与他斗了个酣畅淋漓。立于琼梁之巅,他望向仍旧压自己一头的师哥,热血翻涌间千头万绪,出口却是一句——

万事之先,圆方门户,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几步之外那人顺畅地接:苍生涂涂,天下燎燎——

他笑道: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默契地好赛排练过无数次。

两人对视着就笑,他边凝视那人边暗哂。

自己什么时候竟也染上了这喜欢接下句的毛病?



再一别便是十年。

盖聂一向觉浅,这天夜里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光是因为今天又跟卫庄他们见了面,更因为流沙众人举家迁入时他于繁冗中一眼望见,卫庄怀中那靛蓝包袱上沾染的污点。

大小似枣,却无比扎眼。

睡不着,忍不下,忘不了。

盖聂叹了口气坐起。

他知道卫庄自小便烦他婆婆妈妈小题大做,正思索要寻个什么由头去取那布料,便听得数尺之遥似有风吹影动,静谧之中木门一声吱呀。

他凝神再听,便听得那深厚内力一吐一纳。

卫庄出了门便匆匆行远,几息之间便已不见踪影。

机不可失。

盖聂利索地出门朝那似闭未闭的房门摸过去。

不告而取,便是君子之所为吗?

盖聂选择不去想这个问题。



他静悄悄进了门,本以为凭师弟那饼挂颈前能饿死的作风,寻觅目标必是一番大工程。

可出乎意料,屋内归置有序,塌上案上莫不井井有条。

夜间昏暗,盖聂本不欲打草惊蛇,可实在难寻踪影,又不知卫庄何时归来,只好捻起灯来。

借着微弱灯火,他很容易便望见了枕边那物之所在。

包袱已经解开了,四角虚虚搭扶在里头那文书上边。

盖聂轻轻将角边拂下,想要将里面的纸简取出,却忍不住被上头那张抓住了眼。



卫庄洗了个痛快澡,信步闲庭往回转。

已是要入伏的天气,本就叫人心焦气燥,他又一身玄色大氅,更是好受不到哪里去。

自从在鬼谷叫师哥带着长了以天为被地为床,山涧当澡堂的见识,卫庄这么些年过去竟也忘记了自己也曾沐浴前还须焚香这般娇生惯养。

他转过山路最后一道弯,远远便望见墨家那一片破败的小村落。

许是都睡了,只有零星一间亮着灯。

等等,那好像是自己的房间。



盖聂同卫庄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事实上卫庄本来带了一肚子火要给擅闯居留地者做个警告,但在看到盖聂及他手中的东西后便闭了嘴。

而盖聂拿着手中那不薄不厚的一沓,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这是一沓画。

第一张是十年前的卫庄,剩下的全部都是他。

一幅一画,一勾一捺。

自鬼谷鹭点烟汀,到新郑影湛波平。

案边灶边是他,崖边案边是他,梁上马上是他。

画风起初略显稚拙,后来笔锋渐劲,至最后一幅便运转伶俐,寥寥几笔便勾出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与那唯一一张卫庄放一起,不得不称一句相得益彰。

盖聂凝视许久,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问道。

“小庄,你的画技何以进步如此?”



卫庄眉头直跳。

这画还真不算是他画的。

当年红莲被天泽掳了去,他去宫中寻信物,无意间看到风吹纸张,露出翩翩一个他。

从此卫庄像是开了蒙,便也执了丹青。

只是他怎么画都画不出盖聂一丝一毫的神韵来,只得暗叹老天给他一扇门必得关他一扇窗。

直至那次红莲来寻他见到那几幅画。

少女见了便笑得直不起腰,直追问他画的是谁,敢不敢让那被涂抹的面目全非的人知道。

卫庄避而不答,又想起少女的画技,心头一动。

红莲欣然答应做他的老师。

这便有了后面那数十幅盖聂。

可卫庄看了还是不甚满意,便向红莲拐弯抹角的请教。

怎么才能画出一个人的神?

少女思索一番便答道,这也好办,只要画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他,而非一心在意笔上的工夫就好了。

卫庄皱眉想了想,笑着嘁一声。



卫庄看着盖聂手中始终没放下的那两幅自己和他。

盖聂看了又看,方才品出些古怪来。

他抬眼看向师弟,思虑着要不要将自己所思所想问个究竟。

但卫庄有的是方法不让他开口。



盖聂睡得很沉。

而卫庄却目光炯炯。

他看向怀中熟睡的师哥,心中思虑不停。



……怎么才能起身叠衣物而不把师哥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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